生而为人,我很抱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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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山里回城的路上,我久违的听起了心经。

拖着这副快半截儿入土的身体背对着夕阳听Wild horses一路走,太容易伤神了。

我啊,最近大概把木佐翔太的场合又看了二百遍吧。

很多人不喜欢他那种消沉自厌自弃自我否定的样子,可我却非常非常的,感同身受。大概就是因为太相似了吧,我和这个童颜小大叔。

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,凭一腔热血与爱也有疲惫的时候,但还是贼心不死,同时又劝说自己别太抱有期待;清醒的知道自己所有的缺点,但是应为太清醒了,所以才会拒绝相信爱,觉得与其被拒绝,不如自己先放手比较洒脱。

李霄云的《口斤》,里面有一段HIDE TRACK,闷骚如她,时长有5分12秒,不知在向何人诉说心事。我一直记得里面她反复呢喃忽而高亢,最终又悄默沉息的“你听得到吗”。这五个字,反反复复,敲在我心上,然后就是那5分12秒的留白。

我想,这5分12秒啊,真是太难熬了。稍有不慎,就走不出去了。

诚然,这是段音乐,快进就能听到最后那忽而明亮起来的隧道之光,然而人生并没有那么多快进的阶段,这5分12秒是你的就是你的,你觉得沉默压抑窒息,但无可回避。

所以我很痛,我那么那么痛,觉得痛的也许真的会死掉,但还是在夕阳下走着。

我没办法打求助电话,因为我没有可以求助的人——曾经我想求助的人,最终都没有伸出手。所以事到如今,我告诉你我好痛,我整个五脏六腑都痛的搅成一团,我面无人色形容枯槁,我濒临崩溃溃不成军,稍有不慎就能自暴自弃,我就这么走在悬崖边上的钢索上,又能如何呢?

五月初老宋去看KATTUN蛋巡的时候,一个人去了趟东京塔。她她发照片给我,和kame一样的尾戒同那红白相间的东京塔——我什么都讲不出口,沉默许久告诉她,“即使你和我的心如此之近,也还是孤独。”

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回给我自己,然而即使我这么通透,也还是会难过。别说道理,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懂,我从小就早慧,这世上没有我不懂得道理,可我还是这样孤独的人。就算知道总要自己走一段路,知道总要痛,但还是委屈。

我想这世上难过可以恸哭,愤怒可以嘶吼,不甘可以反抗,唯有委屈是无可排解的。它需要你和自己反复倾诉,推心置腹的安慰,一遍一遍,才能如同被蚊子叮过的红肿一样慢慢消退——然而若你不幸同我一样是疤痕体质,那印痕大约还是会长久的留在那里。

这就是委屈吧。

一把年纪了还讲这种词,真是不可爱啊(笑

嘛,反正这具身体就这样了吧,但精气神还在的话,大约还能活一段时间?我还好,没死透,所以不要担心,我没失望,所以无所畏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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